2009年4月22日 星期三

以藝術之名第一章(主體的想像)問題討論(李育容)

以藝術之名→第一章 主體的想像/9507038李育容



1. 討論陳界仁「本生圖」中受刑人的恍惚神情與自我意識。
圖中受刑人因被凌遲而產生快感的恍惚神情,身為再觀看者的我們,很難去體會這種藉由肉體痛苦昇華為精神解放的過程,去除掉「客觀知識」我以為這是神聖的自我解構,一個人再也不是僅僅看著受刑人,經由視覺產生恐懼或暴力觀感:個人變成了受刑人。當我們經驗世界像是經驗自己的身體時,二元對立的幻象,有關於被文化所制約和符碼化的自我與世界區隔的基本前提也隨著消溶。(Suzi Gablik)
文化人類學者哈利法克斯(Joan Halifax)寫到:「當到達意識的最深層狀態時,你會發現心靈不只是包含了整個神經系統,它也蘊含了整個宇宙。…」在恍惚時,自我和人格被暫時的錯置,心靈從日常生活中經驗了另一個世界,陳界仁除了從被挖空的胸腔傷口中穿越時空產生連結,是否在受刑人的意識狀態當中,也同樣達到連結的目的?這在「凌遲考」中表現不同人群視線的鏡頭中,其中有一段陳界仁把自己(或觀看作品者)當成是受刑人本身的視線,藉由重建、回復當時情境的鏡頭表現,轉而讓自己(或觀看作品者)彷彿也進入了一次深層的意識狀態。

2. 台灣主體精神中的儀式性?
一種超越純粹歷史意義的重要性,因為我們發現了它就在我們身體的內部,而且儘管我們自身文化對這些事物的反應是否認還是壓抑,它還是存在於我們身體之中。而這種現代世界的失調症狀─「無名病痛」,因有義意儀式或任何與豐沛魂魄、生命原型的被剝奪而致,因為我們失去了任何任為儀式是很重要的感覺,可以說儀式的儀式性並不為我們能輕易察覺。儀式意味著空洞和無意義,或者它代表了一種精英的內涵。我們共同擁有對於主體斷裂的經驗、威權統治的記憶、再教育的矛盾心理,而這些經由儀式過程不斷反覆強化,形成今日難以祛除的複雜台灣意識。本章所提姚瑞中作品「歷史幽魂」,踢正步和蔣中正銅像都具有儀式性,而這種落差的突兀感,更突顯儀式的潛在荒謬。台灣主體精神中究竟存在哪些儀式性?以下提出幾個顯見的例子:
(1) 每逢二二八紀念日時,國民黨勢必得派代表出面致歉,若說話內容不當則會引起相當劇烈的爭吵,而民進黨繼續譴責此事件對台灣人民的傷害。
(2) 對於蔣中正的崇拜與唾棄,不管銅像要拆或不拆、教科書的頌揚或者政治書籍的批判、中正紀念堂更名以及還名、大中至正與民主廣場輪流出現…等,嚴重對立情況缺少一邊都不可以。
(3) 稱蔣中正為蔣公,喊毛澤東為紅豬或共匪。
(4) 白色恐怖永為流傳,即使我沒經歷過但卻好像真的身歷其境一般。
(5) 呼喊「我愛台灣」或「我愛中華民國」等無意識口號。
(6) 使用繁體字才是正統,簡體字是落後文字。
(7) 漢語拼音與通用拼音要用哪一種拼音?
(8) 戒嚴是必要,解嚴是恩惠。
(9) 到底應不應該唱國歌、舉國旗?這種困擾不斷發生。
(10) 只要是關於以上各項的事件,都會被媒體大肆宣揚報導。

3. 在本章討論的作品試圖與觀(聽)眾產生何種連結關係?
不再追求永恆,而與當下產生對話,世界變成一個互動和連結的場所,藝術必須和環境以一種關係的新感覺合作。互動是使藝術得以超越審美形式的關鍵,當土地或情境的意識是積極地被運用之時,觀(聽)眾就再也不是分離的了,吳天章的系列作品不斷喚起視聽者對土地的記憶,即使看起來並非記憶中般真實,假假的情境透露出在地味道,說不出的懷舊情誼正是這塊土地的文本,因為我們藉由共同記憶、歷史、地域透過作品與藝術家連結,若將作品置於不同時空,則連結性勢必減弱甚至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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